因為哀傷,住商不動產所以透徹
  路生1976年生,甘肅靖遠縣人。曾在軍旅,轉業後進入威剛外接硬碟媒體。
  《羊眼》 路生著預防癌症須知 中國文史出版社2014年1月版
  路生曾寫過《懷念羊》、《土匪羊》和《甲骨羊》的“羊性三部曲”。彼時薑戎的《狼圖騰》正在國內掀起一波“狼文化”的熱潮。路生如此這般與羊死磕到底,一時間被冠以“反狼第一人”的稱號。近些年,以動物為題材或直接以動物命名的小說屢見不鮮,仿佛是作家們對人性日漸流失的一種輓悼。大多時候,寫動物性終歸還得回到人性,至少燒烤要影射到人性。
  有一種觀點,中國的道德是屬於女性化的。謙恭、忍讓、內斂等種種品質,無不是向內的。這與羊性不謀而合。有人點贊:羊是善和美的象徵;有人吐槽:羊是弱小和苦難的化身。看來,羊真是個竹北買房子複雜的動物。在近期出版的長篇小說《羊眼》中,路生對羊的態度也是複雜的,以前羊是作為對象被懷念的,而現在他把全知的視角還給羊。
  “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很多的眼睛註視著我們;我們連同我們的一舉一動,都被那些眼睛記錄了下來,進而成為我們的故事。在這故事里,是情和愛把我們相互接連在一起,溫暖著我們也溫暖著世界。”這眾多的註視中,有奶奶的眼睛,也有羊的眼睛。
  路生寫這部小說的緣起,多少與其奶奶的“托付”有關。路生的奶奶在臨終前,用最後一口氣向他交代要把她的故事寫下來。她張著嘴,眼睛里竟是絕望中的希望。奶奶是家族血脈的繁衍者,她的遺願當然舉足輕重。由此,路生的創作具備了類似羊性生存法則中“跪乳反哺”的使命感,這也就能理解他為何要在小說中代入一個叫做“路生”的人,他是在無時提醒自己:我不能缺席。
  在這本書的封面上有一句話:“你看到過羊的眼睛嗎?你凝視過羊的眼睛嗎……它映照著天空,也映照著大地……一個家族,一個率領著羊的家族。他的堅韌與榮光在羊的晶瑩的眼睛里得以呈現——因為哀傷,所以透徹,因為忍受著無邊的饑餓,所以馱得起無邊的草地。”羊眼是第三隻眼,用平視的目光見證了家族的興衰榮辱。值得一提的是,路生還賦予“羊眼”以符號意義:那就是從羊眼反射出另一個眼——錢眼。或許這錢已與羊無關,只與人有關。這是作者的批判性所在,是隱藏的一個“伏筆”。
  路生:我們當下的生活其實遠比文字精彩
  晨報:你之前還寫過“羊性三部曲”,眼下這一部也與羊有關。你為什麼如此鐘情於寫羊?與你的成長經歷有關嗎?
  路生:“羊”不過是我的一個載體,在這裡面需要加註的成分和元素太多,包括我的經歷、故事、想法等。我寫羊是想告訴那些寫狼、讀狼、學狼的人,這個世界上除了狼還有羊,狼和羊這對冤家,沒有哪個都不好玩,一味地贊美狼貶低羊或者贊美羊貶低狼老唱獨角戲也不是十分好玩。這也是我的寫作心態——我在為單一的“狼文學”,輸送一點“羊文學”,讓兩者都有個陪襯,相互有個玩頭,開心一點。
  晨報:你在羊身上發現了怎樣的美學意蘊?或者從“羊眼”里反射出了怎樣的人性?
  路生:羊在我心裡至少是這麼一個概念:它們不但不偷、不搶、不殺,而且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人類社會,但它們是無意識的,也就是說談不上有思想,而若在這裡面嫁接上人的影子,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。另外,我把小說命名為《羊眼》還有這麼一層意思,我們的貨幣符號“¥”與“羊”很像,因為這個,“羊”在我心目中有些”錢“的意思。而我小說里寫的那些人物,他們為了基本的生存忍受著無邊的磨難,為什麼?因為他們要活著,而生活卻沒給他們獲得欲望的機會,所以,他們的生命在我的心中是非常乾凈的——只有奮鬥,為了能活下去的奮鬥。
  晨報:小說中有一個人物是“路生”,這讓讀者很容易認為就是你自己。這樣安排是出於真實的需要嗎?
  路生:路生不過是人名,能出現在生活里也就能出現在小說里,至於生活里的路生把路生寫在小說里,不但是一種真實的需要,更是一種自我的挑戰。路生在自己的小說里弄個路生出來,是直奔目的,是腦子不帶轉彎的一種表白和坦露,是想把小說這個假東西弄出點真意思。僅此而已。
  晨報:許多人寫作時需要一個相對安靜或封閉的空間,你曾在一個訪談里說“你寫東西得打開窗戶,還要一邊寫一邊與人聊天”。你一直保持這樣的習慣嗎?
  路生:是的。我覺得這是一種聽覺與視覺的傳達,這個時代的動靜這麼大,我總不能充耳不聞、視而不見吧。快四十歲的人了,我還喜歡去酒吧,在那裡我看著那麼多的人和我一起喝酒,一起喧嘩,一起發泄,我覺得那也是一種寫作,生活里的寫作,沒有紙和筆,但很真實,很動人。
  晨報:你同時是一個新聞人。新聞職業對你的寫作有何營養?
  路生:新聞的經歷是我成長的經歷。它首先讓我見到了世面,開闊了眼界,讓我從一個文學青年變成了真正的作家;其次,自打進入這個圈子,我發現就當下的真實況景而言,記者有比作家優越的地方,他們至少也真實或者說是忠誠地記錄了這個時代。我們這個社會很大程度上需要原生態的記錄,而不是很自我的雲里霧裡的所謂創造,新聞的經歷有時讓我很懷疑教科書那句“文學高於生活”的名言是不是對的——我們當下的生活其實遠比文字精彩。
  本報記者張海龍
     (原標題:【文化周刊】因為哀傷,所以透徹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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